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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架空薰嗣同人】雪在眼中融化会变成春天还是眼泪

*注意事项*

架空世界观

本文可以当无差看,坑底很冷,欢迎大家来取暖(虽然不怎么好吃就是了)

是甜的!甜的!甜的!

绝对不会be!!!请放心观看!!!

ooc,有!!!!!!真的有!!!!!!

所以,如果看了之后觉得不能接受,甚至觉得眼睛都快要烂掉了的话,请赶紧叉掉,打开水龙头洗洗眼睛,也欢迎在你评论区或者在私信里有理有据地指正,而不是骂我!!!!

如果喜欢本文请给我小红心和小蓝手!

谢谢!!!!!!

再次高亮!

我是ooc怪物!!请谨慎食用!!

以下是正文

顺便一提,本文还在连载,如果喜欢请把点小红心作为书签使用。

我bb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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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在眼里融化会变成春天还是眼泪】

1.

“听说了吗?”

“你是说那件事吧……”

“真是没有想到,那把传说中的圣剑,居然被一个小毛孩子给拔了出来。”

“你是指那把插在王宫门口的剑?几百年都没人能拔出来,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被拔出来?谣言吧。”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咱们这儿离王都这么远,消息传到咱这儿,都不知道是第几个版本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旅馆的门被推开,一个黑发的纤瘦少年夹带着风雪的寒气跨入了室内,旅馆里依旧吵闹,任谁也不会关注这样一个不起眼的旅行者。

他搓了搓冻僵的手,从包里拿出几枚印着女神头像的铜币放在老板的面前。

“住一晚上,顺便准备一桶热水和一周的干粮,麻烦您了。”

老板随收下铜币,随意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一把房间钥匙。

在少年爬楼梯爬到一半时,老板才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冲他喊了一句:“听说最近北边的山上有恶龙出没,最近最好不要往北边走。”

少年顿了顿,向老板点点头,道了声谢谢,随即便接着上楼。

不要往北边走吗?

很遗憾,他无法听从老板善意的提醒。

被热水包裹住全身就能暂时得到放松,这是他平时放松自己的方法。

但是父亲不带感情的话语总是在脑内回响:“真嗣,你的宿命就是斩杀恶龙,除此之外,你没有其它存在的意义。”

“真嗣,把剑拔起来,这是命令。”

“把剑拔起来,你是为了这把剑才出生的。”

他猛地抬手捂住耳朵,把头埋进水里,仿佛这样就可以隔绝外界施加给他的一切压力。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想……

……

[他就是勇者吗?]

[怎么看都只是个小孩啊。]

[这剑不会是选错人了吧?]

[除此之外,你没有其它存在的意义。]

[把剑拔出来!]

……

水花随着他猛地探出水面的大幅度动作而飞溅出来,撒在地板上。

“闭嘴!闭嘴!别再说了……”

墙壁被重重敲了两下。

“吵什么!让不让人好好休息!”

水滴顺着他的头发向下滑落,隐没在水面上。

良久,他才小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被搁置在床上,用布包裹起来的圣剑还在无声提醒他此次出行的目的,和他无论如何都逃不开的宿命。

第二天清晨,旅店老板打着哈气刚刚起床准备开店时,少年已经取走了准备好的干粮,在柜台上留下了几枚铜币,只说是赔偿便匆匆离开了。

等到开门时溜进房内的寒气吹醒了老板时,他才后知后觉,少年离开旅店时走的方向正是北边。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孩子,一定又是谁家离家出走的小少爷。”

“可没人告诉我,北山除了龙还有这么多魔兽啊!”

成群结队的魔物从山上冲了下来,能够飞翔的则遮天蔽日,真嗣从没有见过如此庞大的兽潮,几乎是一瞬间,求生欲便驱使着他奔跑起来。

这太过于异常。

这些魔兽简直就像是,就像是被什么更加强大力量驱赶着在逃跑一样。

但是已经没有时间思考这些了,身后的兽潮已经越来越接近,再这样下去,他绝对会被踩成肉泥。

没经过训练的肉体凡胎怎么可能跑得过魔兽。

然而被兽潮追赶着奔跑的真嗣早已经分不清方向,他没有意识到他现在走的根本不是来时上山的路。

俗称为北山的山峰是王国地势最为险峻的山脉中的一座主峰,除了一条为了通商而开凿出来的官路以外,其余的小路几乎都是魔兽踩踏出来的,或通向巢穴,或通向悬崖峭壁的死路。

不幸中的万幸是,真嗣挑选的这条路通向的既不是悬崖也不是魔兽的巢穴,而是瀑布。

带着蓬勃生命力的水流声昭示着瀑布并没有因为冬季的低温而结冰,否则,真嗣依旧是死路一条。

从高空中坠落是一种奇妙的体验,因为恐惧而飞速思考大脑,使得外界的一切在他的眼中都慢上许多,甚至有一瞬间可以看清瀑布飞溅出来的水珠。要说向下坠时,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是,心脏好像悬空在体内,找不到一个安定点,让他连空气都不敢吸入,窒息感压迫着他的肺部。

求生欲和对死亡的恐惧撕扯着他的思维,这是他从它们手上抢夺出来的那么一点,无关于恐惧的情感。

解脱,只是那么一瞬,名为解脱的情绪突破了浓厚的恐惧感,浮在了思维的表面。

原来我也不是那么怕死啊。

灰暗的天空逐渐在他眼中模糊,他闭上眼。

突然,世界如同被消音了一般,水流声,魔兽奔跑的蹄声,乃至雪花落地的细微声响,全部都被消去了。

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清晰,但除了他自己,谁都听不见,他行走在时间的间隙中,此时的世界对于他来说是暂停的。

他走在被时间冻结了活力的水面上,一步步走向那个离水面只有半人高的少年旁边。

真嗣下坠时的表情被定格在这一刻,映入他暗红色的眼眸中,明明是从这样的高空中坠落,他那还略显稚嫩的脸上此刻却带着行将就木之人才会有的平静。

他带着从容的微笑将真嗣托起拥入怀中,接住了那一颗悬在体内无处安放的心脏。

被时间冻结了活力的河流重新开始运转,巨大的水声隐去了他那一句说在真嗣耳边的低语。

“我来找你了。”

真嗣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说不上多舒服但足够干燥温暖的床铺上,被角还被人细心地掖过。

木桌上的油灯默默燃烧着,照亮了房间的一角。

他环视了房间一圈,刚刚醒来还发懵的大脑依旧没有搞清楚状况。

“这里是?”

房间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位长发的年轻女性走了进来。

“你醒了,睡了很长时间啊,一定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吧。”

“呃…嗯…请问,这里是哪里?”

她关上门,靠在墙上,笑着指了指自己。

“我家。”

真嗣愣了一下,然后急急忙忙下床,手忙脚乱地整理起东西,他一边找自己的行李一边说:“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这么晚了,你想去哪里?今天就暂时先住在这里吧。”

“不,这……”

虽然真嗣不太好意思,但是他的肚子却很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红色瞬间攀上他的脸颊,他张了几次口才小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噗,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我去帮你拿点吃的。”

“那就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有人拜托我照顾你,叫我美里就可以了。”

她边开门边说。

“等等,是谁拜托?”

然而门比他的声音快一步,在他说出口时,门就已经关上了。

美里从厨房取了食物,在楼梯口看到了站在过道里透过窗户看天空的白发少年。

“渚薰?下次来的时候请走正门。”

“好久不见,美里小姐。我敲过门了,但是没有人开门。”

“可能是外边风声太大,我没听见吧。他已经醒了,一脸睡眠不足的样子,也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所以我在食物里放了点安神药。”

美里把托盘往前递了递,示意让他送进去。

“辛苦了。”

渚薰接过托盘,向真嗣的房间走去。

原本坐在床边回忆自己晕倒之前发生的事情的真嗣听到开门声马上抬起头看向门口。

“美里小姐,你说的那个人……嗯?”

不是美里小姐。

渚薰反手把门轻轻关上。

“晚上好,你的脸色看起来还是不太好,是做噩梦了吗?”

“不,也不算是……”

真嗣与渚薰暗红色的眼眸对上了视线,一触即收,他低下头眼神闪躲着,无处安放的手抓了抓腿上的布料。

他感受到身边的床铺下陷了一些,转过头正巧撞进对方的眼神中。

这样的眼神太过于透彻了,感觉在这个人面前,什么心事都藏不住。

他究竟是谁呢?

“人类总是会被各种事情所困扰,这很正常,不需要感到焦虑。不介意的话,可以边享用美食边把烦心事说给我听,总是憋在心里很难受吧。”

渚薰把食物递给了他。

“谢谢。”

然而真嗣只是在遵循着贵族礼仪的同时又快速地进食,似乎并不想将心事说出来。

他吃着吃着,减缓了速度,小刀无力地切割着食物,最后他的动作停顿了下来。眼前模糊一片,直到第一滴泪水因为不堪重负落下,他眼中的景色才重新变得清晰。

“对不起,我没想哭的,可能是因为饭菜太好吃了吧,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饭。奇怪……怎么止不住……”

真嗣抽了抽鼻子,放下刀叉,用手胡乱地抹着眼泪,但是却怎么都止不住。

“不需要止住眼泪,眼泪也是宣泄情感的方式之一。”

渚薰一只手捧着真嗣的脸,让他转过头来,另一只手轻柔地抹去了他脸上未干的眼泪。

“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会认真听的。”

最后一颗泪掉落在渚薰的指尖,真嗣微微瞪大双眼,他的眼泪就这样被奇妙地止住了。

渚薰放开手。

真嗣转过头,深呼吸一口,调整着情绪。

“如果遇到力所不及的事,但是有很多人期待我去做,该怎么办呢?”

“那么,你想完成它吗?”

“如果父亲会因为我完成这件事感到高兴的话,我会去完成它,而且,他也希望我那么做。”

“但是……”

“但是什么?”

“虽然我已经习惯一个人生活,一个人踏上旅途,但是有的时候也会想,要是有人可以陪我就好了。这种想法,很幼稚可笑吧。”

“不会,这并不可笑。我想,我可以陪你一起。”

真嗣听闻惊讶地看向他。

“两个人一起的话,不管什么样的事情都会有办法的。”

渚薰望向窗外的天空,眨了眨眼睛,又转头望进真嗣的眼底,笑容从容而又优雅,他就像是黑夜里的一点微光,即便是能长时间忍受黑暗的人也会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真嗣再次慌乱地低下头,眼神飘忽不定。

他用手按了按左胸口,像是在安抚着自己的心脏。

心跳变快了,而且,脸在发烫,耳朵也是。

“谢谢你,我……”

“请不要拒绝我,好吗?”

“……好,好的。”

这个样子怎么让人拒绝啊!

“我叫碇真嗣,你呢?”

“渚薰,叫我薰就可以了。”

“薰?”

“嗯,真嗣。”

啊,心跳又加快了,声音好大。

薰带给人的感觉真是奇妙,他会不会就是那个救了我的人呢?

但是还没等真嗣把疑惑说出口,一阵浓郁的睡意便笼罩了他,让他的思维变得迟缓。

“……怎么突然…明明才刚刚醒……”

渚薰揽过他的肩膀,让他靠向自己。

“好好休息,做个好梦吧。”

温柔的声音伴随着真嗣一起沉入梦乡。

难得睡了个好觉的真嗣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他起身坐在床上,看了看窗外依旧在飘雪的天空,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小时候的事情,他已经记不清了。

但是昨天晚上,他久违地梦见了早已去世多年的母亲,梦中母亲牵起他手时的触感好像还停留在指尖。

做了个好梦啊。

真嗣收拾完行李,下楼打算和美里小姐告别时,听到楼下传来了争吵声。

说是争吵也不完全对,因为听起来好像只有一个女孩子在发脾气的样子。

真嗣向下几步,透过楼梯的间隙,他看见是一个金发红裙,长得像个洋娃娃一样的少女在冲着薰发脾气。

是薰的熟人吗?

“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你还以为自己是以前的第一……”

薰竖起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要再往下说了,他的视线向楼梯看去。

少女顺着他的视线转头看向了站在楼梯上的真嗣,她瞪了一眼真嗣,冷哼一声转过头,不甘心地撇了撇嘴。

“切,谁要管你们!反正别死在北山就行了,我可不想替你们两个收尸,麻烦死了。”

她说完这句就气势汹汹地向门口走去,猛地打开门,然后重重关上。

“下来吧,真嗣。”

因为莫名被凶而站在楼梯上反思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的真嗣听到这句话才从楼梯上走下来。

“早上好,薰。”

“早上好,真嗣,昨晚睡得好吗?”

“还不错,刚刚那位是你的熟人吗?”

薰手插口袋,看了一眼少女离开的方向。

“只是一位很久不见的朋友。”

真嗣点了点头,他环视了一圈大厅,并没有看到美里的身影。

“美里小姐出门了,她让我们两个路上小心。”

“我们是指?”

真嗣这时才注意到薰背后的行囊。

“我会陪你一起去北山。”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北山?”

但是问出这句话后,真嗣又很快明白过来。

“是你把我从北山带回来的?”

“是,而且,”薰牵起真嗣的手,“我对北山比较熟悉,真嗣,你可以把我当作是你这次旅程的向导。”

旅程吗?

真嗣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云游诗人,也不是冒险者,旅程这个词对于他身上所背负的东西来说,太轻了。

但是这样轻飘飘的一个词却让真嗣觉得稍微安心了一些。

真嗣舒展开眉头,轻叹一口气。

窗外阴云悄悄被阳光拨开一角,阳光被周围的阴云衬托得如同神赐予的圣光,也许是偶然,真嗣恰好背光而立,他周围的灰尘为他折射出淡淡的微光,给人一种下一秒他的背后就会伸出羽翼的错觉。

真嗣回握了一下薰牵住他的手,眉头扬起,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

“薰真是一个很奇妙的人呢,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吧。”

真嗣的身影在薰暗红色的眼眸中留下一个淡金色的光圈,薰回以真嗣微笑的同时,眼中的光也随之泛起涟漪,他眼中细碎的微光就如同童话中精灵挥动翅膀时落下的闪烁金粉。

“我想,这是因为,我觉得我的出生就是为了遇见你。”

[真嗣,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呀。]

[妈妈,我睡不着……我害怕床下有怪物趁我睡着了出来咬我。]

[那妈妈给你讲个故事吧,听完真嗣就要乖乖睡觉哦。]

[嗯!]

【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北山还没有披上厚厚的雪,长出危险的荆棘。那时的北山还是个富饶而又美丽的地方,那里的果实可以赋予人智慧,那里的水可以洗净人的心灵,那是个被神眷顾的地方,是神的子民居住的乐园,他们是神的孩子,神的使徒,和神一样对人类有着怜爱之心。但是,有一天,神消失了。于是,北山的树木枯萎,地里再也长不出鲜花和金色的麦穗,长出的只有带刺的荆棘,神的子民被迫离开了曾经的乐园,但也有一部分留在了北山,他们相信神还会回来。

北山失去了曾经的富饶,从来都是晴天的北山上空也堆起了厚厚的乌云,寒风和大雪像是要带走它的最后一丝生机。身体上的苦痛尚且能够忍受,但是失去了能够洗净心灵的泉水的子民们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着心中的痛苦,他们头一次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喜怒哀乐和悲欢离合,作为神的子民,他们拥有无尽的生命,也就意味着在神消失之后,他们有无尽的痛苦。有一些留在北山的子民,无法忍受这样的折磨,他们洁白的羽翼开始变得暗淡,染上了黑夜的颜色,他们的皮肤变得粗糙,长出了可怖的鳞片,他们的手变成了利爪,嘴里长出了可怕的尖牙,他们失去了站立行走的能力,像是野兽一样匍匐在地上,曾经能够唱出赞歌的喉咙只能发出可怖的嘶吼声。

最后,对神的爱意和期盼全部化作满腔恨意,他们变成了恶龙。

他们飞离了北山,飞去了人类的村庄,就像是要发泄心中的全部痛苦一般,他们喷出烈火,毁坏人类的村庄,夺取人类的生命。

眼看恶龙的怒火就要烧到王国,国王急忙向神的第一使徒求助,但是他回答国王,说他无能为力,只能将自己圣洁的羽翼化作保护王国的结界,王国得到了暂时的安宁,但是王国无法被永远庇护,结界的力量会有枯竭的那一天。于是,他又取来了神留下的一把圣剑,将它插在王宫的门口。

他说,能够拔出圣剑的人便能够斩杀恶龙,但是斩杀恶龙也会付出代价,这代价是连他都无法承受的诅咒。】

讲到这里的时候,真嗣已经连打了几个哈欠,他揉了揉眼睛。

碇唯在他额头上落下温柔的一个吻,她轻声哼唱起了童谣,用手轻轻拍打着真嗣的背。

真嗣在母亲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了。

[真嗣,妈妈一定会从诅咒中保护你的,不论代价有多大,哪怕是要我付出生命。]

[……哪怕是要我的灵魂永远都被困在这柄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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